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:
生命是神圣的,我们谁也不能轻视。同时,生命也是脆弱的,因为我们谁也无法逃脱逝去的那一天。
人,终归有曲终人散的时候,生老病死是人生的一大轮回。
人,终究是敌不过时间的侵蚀,当一个人的“时间”到了,他们也就去了。
虽纵有不甘,也抵不住岁月的侵蚀,再多的留恋,也阻不了油尽灯枯的那一日。
我一直认为,死亡是一次深刻的个人旅程,当旅程结束后,我们的生命也到尽头了,这条生命的旅程之路,我们谁也无法避免,谁也无法躲开。
说到这里,就想到了我已经过世七年的爷爷。
上周,是我爷爷七周年祭拜日,因为大爸,二爸都出去打工的缘由,只有我爸还呆在老家,所以给爷爷烧周年的工作,自然落到我爸的身上。
我爸打电话让我弟和我回来给爷爷烧周年,毕竟你爷爷他老人家还在世时,对我可好了。
当然,我也痛快答应了。
周六一大早,我早早开车从达州城里回堡子老家为爷爷烧周年,为爷爷准备的东西,吃的,浇的酒,烧的表纸我爸已经提前准备好了。
然后就是我们一行父子三人去到埋爷爷的坟地,这地在爷爷生前打理的小菜园最里面,周围有几颗上了年纪的苍柏,爷爷的坟就一直静静的在那边,躺着。
到了爷爷的坟地,看起来很干净(我爸已经提前打整过了),然后我爸就开始着手准备为爷爷烧周年纸,我打下手,把带来的刀头(就是贡品,我们四川达州方言这么说)放在爷爷的坟墓面前,我弟为爷爷倒了一杯酒,倒在他老人家上面。
后面就是,我们为爷爷磕头,说了些保佑的话,我们就回家了。
我现在依稀记得,我爷爷走的时候是八十三岁,他还曾经参加过朝鲜战争,只是退伍后,就当了农民,一直在农村修地球。
期间,和我婆婆(我们四川达州叫法,就是奶奶的意思)生育了三儿两女,只不过我大爸,二爸,一直在外面打工,大姑,幺姑也在成都不经常回来,就只有我爸在我们镇常年做生意。
我记得,爷爷在世时,告诉我们:人这一生,赤裸裸来到这个世界,什么都没带来,走的时候也要赤裸裸,什么都不带走。
爷爷走的时候,我记得,走之前,我并无看出他有什么任何不妥,能吃能睡,脸色红润。
爷爷他老人家因为是农民,没有退休金的,又因为大爸,二爸常年在外的缘故,只能跟我们同住同食。
只是过年过节时,晚辈亲戚孝敬爷爷的钱,他老人家才会存起来一点积蓄。
我记得有一天,他突然问我:狗儿(我们四川达州这边长辈疼爱孙子的叫法),现在一万块钱够娶媳妇吗?
当时我被问的莫名其妙,因为当时我还没有结婚,不理解他老人家究竟什么意思?
只是,爷爷说着就递了一万块过来,我没拿让他收好,还觉得他很搞笑,笑得停不下来!
可是过了两个月时间,爷爷他老人家就突然呼吸困难,接着莫名就摔倒了,我大爸见状,发现不对劲,想赶紧打120,想送爷爷去我们市最好的医院急救。
我爸当时接到大爸的电话,也是风急火燎的赶去大爸家,只是很遗憾,因为爷爷事发突然,突发脑溢血,不幸走了。
虽然我当时祈祷爷爷没事,但当接到我爸的电话,说爷爷他老人家已经走了,我还愣在当场,没想到…没想到他老人家,说走就走了,太快了。
后来,爷爷的最终归宿地就在他老人家生前常喜欢打理的菜园一角。
不过,说来奇怪,我爷爷去世的前十天,我做了一个梦,梦到爷爷居住的老屋塌了,然后爷爷从老屋快速走出来,走了很远,很远,当时我看到了,大声喊爷爷,爷爷,你去哪儿?
可他老人家好像听不到一样,突然就惊醒了,说了声,不好!
然后,我就突然醒过来了,冷汗直冒,感觉梦中那个场景是真实发生的一样,像过电影一样,历历在目。
我是我爷爷从小带大的,我对爷爷有很深的感情。可惜,爷爷,他老人家已经离开我们整整七年了,一想到这,眼泪莫名其妙的流下来。
记得爷爷去世的半年前,好像是二月份左右,我爷爷还去江陵镇(我们达州一个乡镇)赶场看望一个老朋友,回来的时候,就跟我大爸说(我大爸当时已经回来了,把我爷爷接到他家住)
:洪富,叫英子(我小姑的小名,大名叫张洪英)来一趟家里,我怪想她的。
末了,又让我大爸跟我大姑打电话,让她回来看他一眼。
我大爸听到后,感觉莫名其妙,心里犯嘀咕:这老爷子,今天是怎么了?
但是,大爸也没有多想,按照爷爷说的,跟我大姑,小姑打了电话,说爷爷想她们,有事找她们。
但那时候,我大姑,小姑都在成都打工做生意,听到爷爷的话,也觉得莫名其妙,好端端的,怎么爸今天想见她们。
不过,我大姑,小姑还是打回了电话,问大爸,爷爷现在的状态咋样,身体方面可好?
大爸就如实告知,说爸这一段时间挺正常的,吃的好,睡得好,耍的也好,昨天还去赶场呢,回来就开始说些摸不着边际的话。
我想啊,这老爷子,八成是想你们了,你有空就回来看看吧。
我大姑,小姑听了大爸的话,感觉爷爷没事,也就没当一回事,就说现在忙,抽不开身,过段时间有空就回去看你,还嘱咐大爸好好照顾爷爷,并且给大爸转了1000块钱,说是给爷爷买些补品。
就因为这,我小姑事后真的好后悔,也深深自责自己,当初要是知道爷爷的情况…就不会…不会…那样子了。
所以,我再想,这也许,人生就是留有遗憾,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。
现在想起来,时间过得真快,爷爷已经离开我们七个年头了。
说真的,爷爷离开之前,我们作为家人,还是发现了不少端倪,有点不寻常,也可以算是征兆吧:
一、爷爷在离开的前一年,非要吵着闹着去姑奶奶家看看(就是爷爷的妹妹,我叫姑奶奶),但是姑奶奶嫁到尖山村,离我们这里很远,去来要一天的路程,所以我爸就要求老爷子不要去,毕竟路途较远,你一个老头子都八十几岁了,我们不放心。
但爷爷性格执拗的很,还说这次不去,以后都没机会了,最后爷爷还是一个人偷偷过去了。
当时姑奶奶在家,看到爷爷的到来,完全出乎姑奶奶的意外,兄妹俩看到彼此也是热泪盈眶,相拥在一起,姑奶奶也是热情招呼了爷爷,爷爷也在姑奶奶家呆了三天,又独自一个人回家了。(中间姑奶奶通过她儿子的电话告诉我爸,让我爸放心爷爷在她哪里,不用家里人担心)
二、爷爷在去世前半个月,老是跟身边的亲戚提及我婆婆的事。
说起来,我婆婆走的早,是99年走的,我对婆婆的印象感觉现在好陌生了。
我爷爷走的半个月前,一直说:她,老婆子一直在自己身边的,还说,想她了,还说等身体好了,去看望老婆子。
没想到,爷爷的愿望最终没有实现,就那么突然走了。
三:一向身体健康的爷爷,在去世前几个月,老是跟我爸,大爸说,自己最近老是感觉身子有点冷,视力也模糊,有点看不清,腿脚时不时自动抽筋。
当时,我爸还特意带了我爷爷去了我们市中心医院,也检查了,但没发现什么大的毛病,最后也是不了了之。
现在想起来,或许爷爷的身体已经暗示爷爷随时可能就…
四、爷爷在离开前三天,听我爸说,你爷爷有事没事就往村里转转,这瞅瞅,那看看。
现在想来,或许爷爷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,想多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,想多看看他牵挂的人。
五、爷爷在去世前两天,突然想吃红烧肉。
当时,爷爷跟我妈说,莲(我妈的小名),自己想吃红烧肉,解解馋。
但当时我爸觉得不可思议,因为在我爸的印象里,自从爷爷上了年纪,爷爷就不怎么喜欢吃红烧肉了,还说太油腻了,怎么老爷子今天突然想吃了?
但也没多想,我妈就做了,但是爷爷吃饭的时候,又没怎么碰。(我妈当时有点生气,想吃,自己做好了,爷爷又不吃)
当时,我爸,我妈,都觉得爷爷有点神经不正常。
现在想想,或许爷爷只是单纯想吃,但又因为某些原因,知道什么,又没吃,可能想不留遗憾吧。
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细节:
爷爷在临终前三个小时,朦朦胧胧中,跟我大爸,二爸,我爸,我大妈,二妈,大姑,小姑说,想去上厕所,还说什么把身体排空的之类的浑话。
当时我大姑听了瞬间明白了什么,还训斥爷爷,让爷爷不要瞎说。
但是我爷爷好像没听到大姑的训斥,自顾自亦的还在那里说着什么…
想不到,隔了不到半小时,爷爷头一扭就走了。
现在想起来这事,或许爷爷意识到什么,毕竟当过兵,想把身体的排泄物拉干净,让自己不至于后面难堪吧,想体面的走。
这就是我爷爷临走之前,我察觉的大致异样。
现在想来,如果当时知道爷爷大限将至,说什么都要满足他老人家生前的一切。
可是,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,说再多的话也无益了,只希望爷爷在天之灵,好好过的幸福。
说真的,在我们这边农村里面很多人都在议论一个事情,人,只要是清醒的,就可以预知自己的“时间”是不是真的到了。
我一直感觉,人的一生真的很神奇,特别是80岁以上的老人,似乎都是灵敏的,很多人他们在临终之前自己都会有预感,他们会说或者做准备。
有句话说得好:人知之死,其言也善!人在死之前好像冥冥之中知道自己将要离世了,大限已到,虽然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,但是就是一种奇怪的力量。
所以,从我爷爷的真实经历来看,老人临终前,一旦出现这些征兆,说明老人的时日不多了。
第一、老人开始思念故去的亲人,也思念远在他乡的亲人。
第二、平时身体健康的老人,突然在一段时间内,莫名其妙感觉身体不行了。
第三、有的老人在大限将至时,开始说些常人听不懂的胡话或者开始向周边人叙述自己过往的事。
第四、开始莫名其妙的伤感,有时候坐不住,想出去走走,这看看,那瞧瞧。
第五、有的老人在临终前几个月,开始莫名其妙嗜睡,或者在某个时间段没有精神,或者很有精神。
这点,老人的身边人要留意了,也许老人身体出了状况,也或许“回光返照”,表面看老人没什么,其实老人时日不多了。
第六、有的老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,突然想吃以前没吃过的东西(比如贵重的水果)。
这点,老人的身边人也该注意了,说明老人或许意识到什么,想吃这类东西,给自己不留遗憾吧。
当老人出现上面的征兆后,老人的身边人就该重视起来,毕竟有句话说的好:没有莫名其妙的“因”,哪有突如其来的“果”。
所以,作为子女,我们应该:
一:在尽可能的条件下,尽量满足老人的需求。
二:为人子女的,不管在忙,不管什么理由、借口,还是要常回去看看自己的爹妈。
三:上了岁数的老人,一定要定期带老人上医院做身体检查,随时观察老人的动向。
四:身边照顾的人,有空闲的话,多带老人出门逛逛,走走。
写的这里,我觉得,人终归有曲终人散的时候,生老病死是人生的一大轮回,生老病死,自然之规律。
虽然家里老人离世会让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亲人非常痛苦,但是不可逆的自然现象谁也改变不了,谁也避免不了。
所以为人子女的,也不必过于悲伤,收拾好心情料理老人的身后事让他安心地离去也是正事。
当然,作为子女的,还是尽可能抽时间,常回家看看,常伴老人左右。毕竟有些美好瞬间,错过了,就真的成为遗憾了。
还是那句话:为人子女的,要用心对待老人家,老人家不图啥,子女都好,经常能回家就会很高兴了。在老人生前也一定要用心去陪伴,千万别让自己留憾事。